Otts.

【如果sans接受了你的饶恕】

“你在……饶恕我？”
眼前的人类终于垂下了手臂。小刀落在地上，发出清脆的撞击声。她的样子似乎真的很后悔。她向Sans走来，只不过没走几步就跪坐在地上。捂住了脸。
“终于， 小鬼。伙伴。朋友……？
“我知道，对你来说做出这样的决定一定很难。你并不舍得放下你之前所做的一切，对吧？所以，我不会浪费你的宽恕。
“就是这样，孩子。”
他在笑，张开双臂，迎接Frisk。可是Frisk还坐在地上，他可以听到一两声抽噎。
“嘿，好了，一切会过去的。”
他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。
他知道，他需要趁这个时候，将她杀死。眼前那个人，是杀了他所有伙伴的人，是杀了他兄弟的人。他的嘴角带着微笑，但是内心的想法却不可知。
“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Frisk低低地说了一句话，Sans没有听清。
“对不起。”
他沉默，眼神不由看向地上那把小刀。刀很干净。兴许是因为怪物没有血。刀面反射Frisk的身影。他不知道，刀面里的她，是不是比怀里的她更加残忍。
眼中的蓝色火焰亮起，从Frisk背后悄无声息地出现几根骨刺。它们朝Frisk的方向袭来，在即将刺穿她的胸口的时候，它们停住了。
他摸到了她身上的伤口。有温热的触感，还在流血。
Sans很惊讶自己会犹豫，无论之前她怎么遍体鳞伤，他仍然会毫不犹豫地用blasters攻击她。可为什么这次，他犹豫了。是因为她的眼睛吗？那双美丽的金色眼睛。和他之前看见的那双红色眼睛不一样。
她似乎有点接近他认识的Frisk了？
或许吧。
“如果你真的觉得抱歉，不要再伤害任何人了。”
Frisk终于抬起了头，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他。
“我能相信你吗？”
“我请求你的信任。”
……
“你走吧。”他松开了双臂。
“你已经接近旅途的终点了。回到地面上去吧，那里才是属于你的地方。
“但是你不能再拥有它了。”
背后的骨刺转了方向，毁掉了地上的小刀。她站起身，摇摇晃晃地走向长廊的尽头。他一直坐在地上，直到听不到脚步声——她离开了。
Sans扯出一抹笑，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放她走。他当然清楚她罪大恶极，她杀死了地底的一切怪物。他是审判者，他不能就这么让一个罪人离开。她的手上，布满尘埃。
可是他也知道，Frisk是他最后一个朋友。

 ————

“滴……滴……”
“有人接吗？算了，那我就留个言吧。
“地底安静了很多，过去的朋友好多都不在了。我很高兴融合怪以及一些雪镇和热域的居民都平安无事，因为他们跟着Alphys博士躲进了实验室里。不过我后来没有看见Alphys博士，她去哪里了呢？
“怪物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其他六个人类灵魂都不见了，现在大家都是群龙无首的状态。而且，没有领导者可以领导他们了。甚至有的怪物开始不信任人类了，他们像Undyne一样，想要杀死来到地下的人类。
“有的怪物想要我做国王？我胜任不了这样的职位，我只是和大家说，我们还会有希望。不要因为一个人类就怪罪所有人类。大家似乎重拾信心了，经过投票，大家聚集在雪镇生活，雪镇又恢复了以往那种轻松温暖的样子。Grillby也安然无恙，我承认有一段时间我也不怎么快活，不过有他打发时间，还是好过一点。
“只是偶尔我还会想念Papyrus。
“尽管没有国王，但是大家自给自足，仍然生活得很好。我们可以再次收集七个人类灵魂，打开封印。
“……我一直疑惑不解的是，为什么你要这样做？是因为你缺失了童年或是欢乐吗？为什么杀戮会让你觉得快乐？这些问题我永远也弄不懂，我想你自己似乎也不知道原因吧。
“不知道下一个来到这里的人类会带来幸运还是灾祸。不管是哪个，地下世界都可以应付的。希望你能在地上过得好。
“嗯……手机似乎没电了。或许会再打给你吧。再见，孩子。”